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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:摸头杀的代价

第1章:摸头杀的代价

“咯吱”一声,一位少年在护士的指引下,推开尘封多年的铁门,步入一间整洁温馨的重症看护室内。放眼开去,雪白的病床上残留着娇小的睡痕,书架上放置着魔王勇者的手办,各类仪器设备正在嘀嗒嘀嗒地运转着,这里所有的一切,与记忆里的场景别无二致。

“真是一点也没变!”望着这熟悉的场景,少年由衷地感叹道。

虽然已尘封良久,可时间的流逝,竟然没有在这里留下任何的痕迹!只是曾住在这的人,再也无没法出现在这里。

“根据规定,这里所有的物品,私人物品也好,仪器设备也罢,全算作是令妹的遗物。”护士把钥匙塞到少年的手里,一脸严肃地嘱咐道,“林先生,请务必在接下来的三天内,把对你重要的物品,悉数运走。”

话音一落,护士果断地转身离开这里,一幅一秒也不想在这多呆下去的模样。

“三天吗?这么长的时间,也足够我整理出白雪的东西。”

少年走到书架前,手指轻抚过这一件件满载着回忆的物品。他拿起一本相册与漫画书,坐到病床边开始仔细翻阅起来。

少年名为林云空,在两天前,他突兀地接到一个匿名电话,对方要求他尽快前去领取已故妹妹的遗物,因此他才根据指示昼夜兼程地赶到这里:非正常人群科研中心,这个他曾呆过很长一段时间,却连具体地理位置也不知道的特殊政府机构。

父母早亡,兄妹相依为命,妹妹林白雪,在幼年时莫名身患怪病:整个人看上去银白如雪,身型娇柔得完美无瑕,如同童话里走出来的冰雪公主一般;可与光鲜外表相对应,她的身体变得异常体弱多病,一直只能在病床上度日。

在确定各类常规医学手段无效后,林云空只能同意把白雪碾转到这里,接受各种未成熟的医学手段。也正是在这段时间,在政府的允许下,他才得以进入到这里,日夜守护在白雪身旁,直到最后的关键手术来临。可惜事与愿违,他最后等到的,只是一封死亡通知书,一座冰冷的墓地。

翻阅着相册,林云空回忆着与白雪度过的点点滴滴。在这美好的回忆里,他渐渐地昏睡过去。

“呼~”,等到林云空再度醒来时,已时至黄昏。

“时间过得真是快。”林云空拿起一旁的漫画书,翻阅到标签页,摇头道,“话说回来,白雪很是喜欢这类勇者魔王的故事。在睡觉前,总是要求我大声朗读一遍,这里面的中二台词,如今想起来,真的是挺令人害羞的。”

抚摸过漫画书里勇者与魔王大战的画面,林云空的心里,满是甜蜜的回忆。

“咦?手指头怎么会沾染上黑墨水?”

林云空望着手指头上的黑墨水,脸上尽是困惑。他扯下桌边的卫生纸试着擦拭,却发现不管怎么尝试,始终没法擦拭干净。

“怎么回事?”

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,林云空朝着周围望去,试图找出染上这黑墨水的原因。旋即,他便找到自己的目标:只见数不清的黑墨水,自漫画书所画的黑洞里喷涌而出;黑墨水肆意蔓延,如同一支神奇的画刷,正在把这房间里的所有景色快速地刷成黑色。

“我这是在做梦吗?”望着这难以理解的异变,林云空一脸迷茫。与此同时,一股强烈的睡意,突兀地涌上他的心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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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点亮这片土地的星光,聚集于此吧!请展现你跨越时空的伟力,打开通往异世界的大门!”

庄严盛重的祭坛上,一位头戴王冠的少女,在无数国民的期待注视下,正一脸虞诚地仰天祈祷。这呼声,借助疾风的力量扩散开去,散落到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,散落到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内心里。

风声变得更加萧瑟,漫天的星光,也变得更加黯淡。

可相反的,直径百米的祭坛上,却浮现出数不清的光点。这些光点逐渐增多,最终构建出一个奇异的五角星图案。突兀地,所有的风声瞬间戛然而止,光束一道接着一道,自祭坛上绽放出来。

“异世界的勇者,请倾听吾的呼唤。吾艾莉雅·海克梅迪亚,愿以兽人王国女王的名义,与您缔结下契约:吾愿主动献出自己的身心与血肉,成为您最坚实的后盾,一起守卫这片土地,守护土地上的所有子民。”

“恳请您降临至此!”

在女王的这句誓言落下时,这座巨型祭坛自沉睡里彻底苏醒。祭坛上绽放出来的光束,开始自动地扭曲融合。“轰”的一声,自光束的融合点,一道直径上十米的光柱,拔地而起直冲云霄,与天交融。

“咔擦”,这道光柱仿佛捅破苍天,洞穿虚无,连通到某个未知的空间。若是远远望去,这道光柱犹如一条贯穿时空的通道。

在所有人的殷切期待下,一颗光芒夺目的蓝色流星,沿着光柱通道从天而降,径直砸落向祭坛上的中心区域。与此同时,祭坛上原本摆放着的各类珍稀祭品,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飞速地消融。

光芒完全散去,显露出一个英气四溢的身影!

话说回来,在整个房间为黑墨水所浸染后,林云空一直呆在这黑暗死寂的病房里,直到一道刺眼的光柱强势闯入其中。面对刺眼的光芒,他忍不住闭上眼睛,等到再度睁开时,才发现眼前的景象已完全改变。

远方,上千不同种族的兽人正注视着自己,有身着铠甲的士兵,也有身着奇装异服的达官显贵。近处,上百位身着黑白相间的女仆装的兽人少女,正在恭敬地伫立等待。眼前,一位身戴王冠的猫耳少女,正在一脸渴望地望着自己。
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面对这突兀的改变,林云空一脸茫然。可当他审度起眼前的女王时,便突兀地明白过来。

齐肩高的个头,搭配着一身典雅高贵的纯白色晚礼服,显得相当地纯洁无暇。银白色的柔顺秀发如瀑布般垂落,直至轻柔的腰间。水灵灵的眼睛内,透露出一股与年龄不相符的坚韧与果决。吹弹可破的小巧脸蛋上,绽放着两个酒窝,令人情不自禁地产生捏一捏的冲动……这所有的外貌特征,与白雪是如此的相似!

唯一的区别,便是头顶上一对毛茸茸的猫耳。

“话剧?Cosplay聚会?或者更准备一点,这是我的一场梦。也是,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”

白雪早已故去,这个事实,林云空在数年前便已接受。可事到如今,他却看到与白雪如此相似的少女,这最合理的解释,是他正处在睡梦里。如此的话,黑墨水的事,场景的异变,瞬间变得合理起来。

白雪喜爱异界勇者的故事,凌云空在现实里没法帮助白雪,那么至少在睡梦里,他想倾力帮助白雪实现愿望。

“或许,这便是这场梦的缘由吧!”

想通这前因后果,林云空看向女王的目光,变得愈加暧昧与亲切起来。

女王莲步轻移,一步步走到林云空的面前。她单膝跪地,手里捧起象征着王权的权杖,一脸凝重地望着林云空。一道道符文自权杖上显露出,符文彼此交汇融合,一起组建成一张实质化的契约。

“异世界的勇者,吾艾莉雅·海克梅迪亚,愿以兽人王国女王的名义,与您缔结下契约,一起守护这片土地与这里的人民。”

“请问您愿意吗?”

女王凝视着林云空的眼睛,俏脸上尽是期待。与此同时,祭坛周边的数千兽人,也把期待的目光全投入到这里。异世界的勇者,希望与坚持的代名词,曾祸及整个星球的末世战乱,便是其凭一己之力所平定的。

事到如今,这具有历史意义的时刻,即将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再度到来!

“连这股做事的较真劲,也与白雪一模一样。”

望着这与白雪影像不断重叠的女王,林云空俏脸上满是欣慰。回忆着与白雪相处的点滴,他在女王期待的眼神里,果断地伸出右手按下去。只是这按的地方,并非是权杖上面浮现出的契约,而是女王娇巧可爱的脑袋。

“白雪依然是一如既往地爱撒娇呢。请放心吧,不管发生任何事,我肯定无条件地守护在你的身边。你我间信赖,可并非是什么契约束缚所能媲美的。”林云空一边轻揉着女王的脑袋,一边自顾自地轻声安慰道。

摸头安抚加肯定,这是白雪在每次做完痛苦的手术后,一定要求林云空做的事!

“好柔软,好细腻,好可爱……”感受着手里的触感,林云空由衷地感叹道。

可在下个瞬间,话音戛然而止,因为这触感,实在是真实过头,已超出梦境的范围。怀揣着这个疑惑,林云空向下望去。只见女王的脸色,由原本的凝重与期待,尽数转变为惊恐与难以置信。

周围围观的人群看到这幕,也是一脸错愕,心里不禁浮现出一个共同的念头:这个异界勇者,莫非是个……

寂静,死一般的寂静。面对这尴尬的局面,当事人也好,围观的人群也罢,皆是一脸懵逼,场面一度死寂。

“不要!”

一声嘹亮的尖叫声炸响,女王回过神来,猛然伸出右手,一把按在林云空的胸口上,本能般的奋力一推。

“咻”,一连串的破空声响起,林云空如同炮弹一般弹射出去,“轰”的一声,砸入到祭坛的石壁内。

烟尘散去,露出林云空狼狈的身影。胸前的铠甲完全地凹陷进去,产生整体形变,为飞溅出的鲜血所染红。嘴角不停地滴落着鲜血,这表示他的内脏遭受到更强烈的伤害。浑身上下的白皙皮肤,遍布着鲜红的血丝。

“这竟然不是梦!”

脑海里飘过这个念头,浑身传来的剧烈疼痛,便使得他完全地昏迷过去。

眼前的这幕,再度刷新所有人的认知。一个共同的疑问,不禁在众人心里产生。

“异世界的勇者,有这么弱的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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